斯杜尔

排版工封设工进化中……
约排版封设可打折!

喻黄狂热中,每天都想搞我cp
其他脑洞无限期搁置
小甜饼是我!正剧也是我!
让人相信的幻想故事

安利头像画手@夏生

过激天吹+庙吹,我黄我庙世界第一好!
陆花永恒白月光,(相当)不定期摸鱼撒糖

bg、bl、gl通吃
bromance真的很好啊不来一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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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白本】请多关照

霖逸提供的互换身体梗。
大概算清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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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点半,闹铃声准时响起。是白莲花最爱的民谣,半死不活地唱完了一整段也没人按掉。本地人不满地翻了个身,从睡意里挤出一声抱怨:“小白!闹铃!”

  

  回应她的是白莲花发懵的声音:“我按掉了……啊——”

  

  白莲花的话被意味不明的低呼从中截断,本地人烦躁地又翻了个身:“怎么回事。”

  

  这次回答她的是学人精的问句:“本子,小白……你们这是在……呃……排练新节目吗?”

  

  “你说什么啊。”本地人不耐烦地从被窝里挣扎出来,起床气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臭。她就将这张臭臭的脸向后转去,正要开口指责,床板忽然开始剧烈震动,一双手臂从身前伸来,扳正了她的脑袋。

  

  “小白,快起床,我们今天还要谈剧本的事。”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在耳畔,本地人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快迅速转变为震惊。

  

  ——面前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珠移向身侧——粉粉嫩嫩的,是白莲花的床铺。

  

  手机里的民谣还在唱着,被涂着浆果色指甲油的手指按掉。本地人循着这只手再度看上去,还是那张脸,自己的脸,带着讥诮的神情,正如她无数次在镜子里看见的模样。

  

  她忽然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我一定是醒来的姿势不对。

  

  白莲花却不再拉她,轻哼了一声,笑道:“那我先洗漱了,你快点。”

  

  本地人装死不答,学人精在旁噗嗤笑了:“小白你居然也会赖床欸。”

  

  本地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就在半小时前,她和白莲花在学人精眼皮底下通过微信消息达成了一致意见:努力找到两个人灵魂互换的原因,并在此之前扮演好对方,保证不被人发现也不损害对方的形象。

  

  此刻本地人被裹在劣质棉麻布料里,娇嫩的肌肤呼吸不畅,一句话也不想讲。脸上的廉价化妆品更是让她浑身发痒。反观白莲花,用着她的高档化妆品,穿着她的高定连衣裙,要多神清气爽有多神清气爽。见她瞪着自己,还悠然地举起咖啡杯向她示意,目光里是藏不住的骄矜。

  

  哼,装得倒是挺像。

  

  本地人心情不佳,话也就不客气:“你倒像换了个人。”

  

  白莲花笑:“约定好的事情,当然要努力做好。”

  

  本地人嫌恶地别开头:“实在对不起,我演戏的能力没你好,演不来别怪我。”

  

  “你太谦虚啦。”白莲花笑吟吟,“前两天社长还说你的舞台表现很好呢。”

  

  “别用我的脸露出这种表情。”

  

  “哦,对不起啦。”

  

  本地人倒抽一口冷气:“也别用我的声音说出这种语气的话。”

  

  “好的~”

  

  白莲花的神情很愉悦:“有来有往,你是不是也稍微学一下我啊?不然会穿帮哦。”

  

  本地人不屑地昂起头:“知道了。”却没有丝毫要改的意思。

  

  两个人简单交换了下彼此的情报,互相间都有所保留,不约而同地以“具体情况遇到了再交给我处理”带过。本地人哼了一声,勺子在咖啡里打了个转。这个月水逆还真是不得不信,居然这么倒霉和这个家伙互换了身体,要是换个没脑子的哪至于这么纠结。虽说白莲花话里话外都没有要要挟自己的意思,可是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要有借有还,鬼知道她是不是心里记着笔账什么时候给你下绊子。

  

  她不想多谈,白莲花也无意纠缠,快快地喝完了咖啡,抬手叫服务员来结账。

  

  “这位小姐的也结吗?”

  

  “对,我们一起的。”

  

  本地人心里一暖,忽然听白莲花说道:“我的钱包在另一个包里,你没带来,所以先用你的钱结一下,回去再算。”

  

  本地人这才反应过来,白莲花结账就等于自己结账,虽然不在乎这点钱,可还是难免气闷,只闷闷地答:“算了,我请你。”

  

  白莲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看在本地人眼里格外诡异——她平时diss人惯了,没想到如今还得被自己的脸diss,便有些鸡皮疙瘩,埋下头挥了挥手:“你快走吧。”

  

  省得碍眼。

  

  刚开始的过渡期艰难熬过,本地人竟也有些习惯了,只觉得自己的脸皮一日赛过一日,再耗些时日恐怕撒娇卖萌真的就不是难事了。本地人揽镜自照,十分惊恐,深感一种叫“节操”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还有一种叫“原则”的东西尾随其后意欲私奔。不过白莲花这张脸上,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存在。

  

  她对着镜子张牙舞爪,指着鼻子骂了几句,总算觉得舒坦了些。看着白莲花的脸做出各种扭曲变形的表情,大概是她在这次突发事件中获得的唯一乐趣。

  

  “你不是平时装得很好吗?啊?”本地人戳镜子,“这下露出真面目了吧!装什么装!”

  

  白莲花把她扮演得出乎意料地好,很多时候本地人都恍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或者在观看一场逼真的以自己为主角的VR电影。眼见白莲花如鱼得水地周旋在自己的朋友间,游刃有余地替代了她的位置,而自己却身心俱疲,本地人越发忿忿不平。白莲花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演技派,甚至变成了阴谋的策划者,整个事件也许都出自她手。就算不是她的手笔,她也绝对早有觊觎,才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如果一辈子都换不回来呢?不就让她得逞了!

  

  本地人越想越怕,越想越气,恨不得抓住白莲花的领子把她拖到所有人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宣布她是个骗子!

  

  “本子?”

  

  本地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喊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酸:她都快忘了自己叫“本子”而不是“小白”了。敷衍地应了一声,才听见白莲花问:“我妈打电话来了吗?说了什么?”

  

  白莲花的妈妈每周都会打电话来,其实比起每周回家的本地人,情况要更好处理些。白莲花不得不找借口,打电话告诉本地人的父母,“自己”想体验集体生活,这段时间周末就先不回去了。电话那头又是不放心,说来说去才勉强答应。当时白莲花放下电话,神情有些复杂,之后本地人接过了白莲花妈妈的电话才明白过来她的神情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点点羡慕,一点点苦涩,和一点点无奈。

  

  白莲花的妈妈,是个很讲究投入和回报的人。不论是投资女儿,还是教女儿投资男人。

  

  第一次接白莲花妈妈的电话时,本地人一度想摔了电话。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要近距离地聆听一场捞女教学课,还要被追问作业完成进度。

  

  骂人的话在嘴边将吐未吐,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是白莲花。

  

  她的手就安静地搭在本地人的手腕上,不再做别的任何举动。她没有说话,本地人抬眼看她,惊愕地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难堪。似乎是察觉到本地人的目光,白莲花下意识地转过头躲避,却又很快抬起脸,冲本地人展露一个笑容。

  

  带着抱歉和祈求的笑容。

  

  本地人的心便软了下来,嘴里含着的脏字融化在唇齿间,应答的声音也变得软糯:“嗯,好,我知道了。”

  

  那次后,她们谁也没有再主动提起过白莲花的妈妈。

  

  现在白莲花却破天荒地提起此事,本地人便有些诧异:“还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

  

  白莲花的掩饰太过明显,傻子也不会相信她说的“没什么”。本地人翻了个白眼:“你有话直说,反正你不说我也迟早会知道。”

  

  虽然听着像是在威胁,可她们都清楚她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白莲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妈可能这周末会来看我。”

  

  “啊?”

  

  “前两天她在微信上说的,想来看看。我劝她别来,最近社团和学习都很忙,她不听,还说……还说想看看你们。”

  

  本地人了然:“真是看看我们?”

  

  白莲花不自在地偏过头,很快又转过脸看着本地人笑了:“你既然都清楚,还问我干什么?”

  

  本地人一时语塞,只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白莲花妈妈的用意根本用不着猜,大概是要来亲眼查验一下女儿的投资成果,再点拨点拨。只是这种事说出来让旁人知道,又怎么是难堪能概括的。本地人类比了下自己,如果自己不愿告人的秘密被这么毫无保留地揭开给别人看,那真是还不如一头撞死,当下便对白莲花生出些怜悯——虽然她也挺活该的。

  

  本地人长舒口气,决定大发慈悲帮帮对方——不过最好还是别让她知道更多白莲花的秘密了,万一换回来后被灭口,那她真是够冤。

  

  白莲花那帮备胎,她能勉强接受的之前也已打过照面,不能接受的白莲花也没勉强她去曲意逢迎。好在社交网络账号都还在白莲花手上,日常联络感情聊骚都不归她管,难度便大大降低。本地人心知她怕是给白莲花的撩汉之路增添了许多麻烦,可白莲花不提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偶尔还用“替天行道”来开解自己,只不愿承担无谓的愧疚。现在她良心发现回头一想,更是深感自己欠了白莲花许多人情,定要这次彻底清算。

  

  本地人做事一向认真,既然下定了决心,便不惧艰险,立时搬了小板凳在白莲花身边坐下,虚心求教,力求掌握一切见家长所需信息。中途学人精推门进来瞧见,又是阴阳怪气地连呼她们关系太好。这话在互换身体的一月里二人都已听过太多遍,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落在学人精眼里,便成了“我们就是关系好”的示威,讨了个没趣,很快找了个借口关门告辞。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听着窗外树叶沙沙,嗅着风中桂香淡淡,倒也算得上心旷神怡,岁月静好。

  

  白莲花大概是明白事态紧急,又或是破罐破摔,竟然毫无保留地将她的备胎存货一一道来,仔细讲解,言谈中没有半点不自在,好像只是在谈论期末考知识点般轻巧。本地人觉得这场景太过荒诞,可又似乎合情合理。这些人于白莲花而言,恐怕真的只是考试必备的知识点罢了。她向来对此极为不屑,可眼下又忽然有些感同身受——至少她现在为了应付周末的突击检查努力记诵的状态,和她期末考前通宵突击的状态毫无差别。

  

  她不禁要唾弃自己的堕落,唾弃到一半又替自己委屈:这怪得了她吗,她都是迫不得已啊,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有存半分恶念遐思。堕落是必要有所享受的,她的体验完全谈不上享受,怎么能算得上是堕落。

  

  本地人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自觉有理,便也心安。可忽地一个闪念,又疑惑起来:白莲花在其中享受吗?

  

  换做往日,若这一切都未曾发生,她可以斩钉截铁说出“是”这个字,但现在她也不确定起来。

  

  她偷瞄了一眼白莲花的侧脸,除了认真外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没有她曾以为的自得,没有她曾想象的满足,没有她曾认定的骄傲。白莲花的脸头一次真的像一朵白莲花,干净,无杂质。

  

  ——呸,那是我的脸。

  

  本地人哼了一声。

  

  还是她的脸好看。顶着她的脸,白莲花都不那么讨厌了。

  

  一周的时间就在本地人加班加点的补习中呼啸而过。周五晚上,本地人还要再复习一遍,却被白莲花拽了袖子:“你这段时间够努力了,今天休息一下吧。”

  

  白莲花带着她绕到夜晚少有人至的理教楼附近。昏黄的路灯照不亮路两侧黑黢黢的树木,本地人打了个抖,便有些走不动道,不禁怀疑白莲花要杀人灭口。

  

  白莲花被她拽着走不动,好笑道:“你换了个身体还是怕鬼啊。”

  

  本地人恶狠狠地剜她一眼,懒得和她辩驳恐惧感的科学来源——本来她们这个样子就很不科学。

  

  “对不起啦。”白莲花甜笑,“理教楼没有晚课,一般晚上没人来,所以我觉得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忘了你怕鬼了。”

  

  本地人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突然充满了打人的冲动。

  

  “有什么就快说。”

  

  本地人酷酷地把手插进兜里,酷酷地昂起头,完全忘了身穿粉色荷叶边衬衫的她这个姿势只会看起来不伦不类。

  

  白莲花看着她,笑意都弯进眼里:“我想听你说真话。”

  

  “什么真话?”

  

  “你……是不是很讨厌扮演我?”

  

  这算什么问题?本地人冷哼:“当然。”

  

  “啊……我也很讨厌扮演你。”白莲花笑眯眯,“我们扯平了。”

  

  本地人有些不爽:“为什么?”

  

  “对你来说,一切都太过容易,所以不知道珍惜。可就算你再不珍惜,最好的东西还是你的。”白莲花的声音越说到后面越轻,本是反驳的好时机,本地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的是对的。

  

  她所指出的,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暗地里沾沾自喜甚至引以为傲的。

  

  “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做你挺好的。”白莲花眨了眨眼,绽开笑容,“因为可以看你扮演我啊。”

  

  这算什么理由?

  

  本地人无言。

  

  “我妈的事,还是谢谢你。”

  

  “没关系。我也有事麻烦你了。”本地人大手一挥,十分大度。

  

  “啊……为你这句话,我还要谢谢你。”

  

  本地人抬头看去,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脸也能这样笑靥如花,让人看了便要心软。

  

  一时间她只能干涩地回答:“没关系。”

  

  早上七点半,闹铃声准时响起。是白莲花最爱的民谣。本地人下意识地要抬手去按,按了半天也没按掉。她茫然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歌声却突然消失了。

  

  身后传来白莲花带着笑的声音:“我按掉了。你今天没事,继续睡吧。”

  

  本地人循声望去,看见了一张在过去一个月里无比熟悉的脸。

  

  对方正笑着用口型说“多谢关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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